【瓶邪】定风波(雨村一发完)

#最近沙雕日常写多了,换个风格#

#ooc属于我,欢迎指出#

秋天到了,太阳落山愈发早了,有时候天黑了,也不见闷油瓶回来。

他的巡山之旅时间不定,早则半天回来,晚则三四天才归家。

有时候他会带点他从山里寻到的不知名草药或食材,像个老中医一样到厨房里,把它们分门别类摆放好。第二天,一个人蹲在小厨房,默默地为我熬上一副药。

长此以往,从未断过。

 

如果有一段时间,我咳嗽变严重了或是身体哪里不舒服,他还会去到张海客那边,捞回来一点张家秘药。

 

药很苦,我有时都觉得我再也找不到比这更难喝的东西了,但抬头看到闷油瓶坐在我身边,和我一样穿着大裤衩,可能西藏獚正在向满爷爷撒娇,又或是它扑到了一只小鸟,陆续有奶凶奶凶的嗷呜声传来。也可能正好胖子打牌遛弯回来了,远远就可以听到他骂骂咧咧的叫喊“天真,咱们今晚吃啥啊”“小哥回来了没啊”……


窗外阳光正好,细细洒在闷油瓶的身上,微风轻拂,撩起他额前几缕发丝,他黑亮的眼睛里盛满了一整个我,我慢慢喝着药,他就这样静静看着我。

 

我以前一直觉得,我会死在某个阴暗逼仄的角落,被人找到的时候,已是枯骨一副,被当做某个倒霉的盗墓贼随意踢散开来,连自己的尸体都无法保护好。可能会有很多人一直在寻找我,但此生是终究无法相见了。

还好,现在我们都在一起。

 

我一直很好奇闷油瓶都在山里干什么,这天一早,便跟着小哥开始了巡山之旅。

 

雨村附近的山脉并不似北方那边奔放陡峭,一股凛冽之气让人望而生却,绵延起伏的山脉身披着满满的绿意,羞羞地藏在这经年不散的云雾之中,温柔而缱绻,宁静而悠远。

 

和闷油瓶行走在山中,这里树木繁盛,却不似参天巨木那般给人压迫之感,时而可以听见鸟儿的啼叫,脚下偶尔窜过几只毛茸茸的小动物,这边雨水丰沛,抬头便可望见那方时时被雨水洗刷得碧蓝的天空,虽说我现在鼻子不怎么灵了,但微风拂来,我仿佛也可以闻到那股藏在风里的独属于植物的芬芳,怪不得闷油瓶老是让我多出来走走。

 

走了一段时间,闷油瓶停在了一棵老木旁边,蹲下了似乎是刻了点东西。我凑过去,看了半天也看出来是个啥,难道闷油瓶每天就在这给树做标记,他还真想当山大王啊。

“小哥,你搞这记号干吗啊?占山为王?”

 

闷油瓶看了我一眼,低声说道:“做记号,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再次失忆,我希望看到这些能让我知道,这是我的家,是我回家的路。”说完,他用手再一次轻轻地抚摸了那个记号。

 

我愣住了,“回家的路”这四个字从闷油瓶的口中说出来,让我的不真实感再一次涌现了出来。

我曾经一直想,如果以后我和胖子都不在了,他怎么办,他会不会在某一次失忆醒来,又独自一人踏上寻找自己的路上,为了那些所谓的责任负担生死往复,强者如他,会不会也会不知名地死在某个地方,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,他也不知道家在哪里,自己又是谁。

而如今,他每天行走在这山林之中,不为别的,只是细细刻下每一个回家的标记,而这些标记的终点,是他的家,是我们的家。

 

妈的,这闷油瓶总能默不作声地让我这快四十岁的人来个猛男落泪。

我拉过闷油瓶的脖子,狠狠地吻了上去,闷油瓶楞了一下,然后我们俩在这个幽静的小树林里,来了一场原始的深入运动。

 

第二天早上闷油瓶又悄悄地去扩大他的领土家园,我便拉着胖子开启了我的家园建造之旅。

我们的屋子旁边围了一圈半米高的栅栏,但仍处于一种开放式的,没有一个正规的门。

我和胖子从村东头,搬了一些两米多高的木头,几根竹子和一捆干蓬蓬的稻草。

 

经过一下午的努力(胖子干了一半就嚷嚷着胖爷要死了胖爷不行了,跑去偷懒了,再此表示唾弃),我给我们家做了个韵味十足的“门”。

 

虽然被胖子笑道,我这是农家乐老板的客栈要营业了。不想理他,我们家老张肯定会懂我。

利用剩下的边角料,我给门的两侧做了两个简易的灯柱,这时天也快黑了,我从屋里掏出了了两根蜡烛,放到了灯柱上面的小笼子里,隐隐绰绰的烛光透出来,照亮了家门前一方的路,我按照闷油瓶在山里给树做的标记,在两侧的灯柱上细细刻了上去。

 

晚上我在床上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,房门外传来轻微的响声,应该是闷油瓶回来了,随后,有人轻轻抚上了我的背,我翻过身去,凑到了他的怀里,说道:“欢迎回家。”

“嗯,我回来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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